章姐见我仍然抗拒得厉害，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她朝我招招手，已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知道她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如果叫乌鸦他们来，我还不如去死算了。

我只好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过来。

我羞窘不堪，我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

章姐面色不变，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也许对于沈老虎来说，我原本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件玩具，毫无尊严可言。

他板着一张扑克脸走过来，在和我四目相对的时候，脸上仿佛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但很快被他掩饰起来。

他按住我的两只胳膊，我已经哭不出来。

只是浑身颤抖地，闭一闭眼睛，两行泪水从脸上滑落到枕头上。

这是我一生最狼狈的时候，人格，尊严，羞耻心，通通都被践踏在脚下，扔在泥淖中。

我一只手神经质地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心里充满了绝望，我甚至没有资格感到羞耻。

“章姐，我不要……”

章姐对我已经没有耐心，甚至没给我任何心理准备，像是在惩戒我的拖延和不配合。

明知道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可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要把我的痛楚和屈辱在他身上同样留下烙印。

我咬得很重，一股腥甜的味道味弥漫在口腔里。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躲开，只是嘴角抿得紧紧的，身体僵硬。

完成了这项任务，章姐好像松了一口气。

我也放开他的胳膊，上面两行深深的鲜红齿痕。

他没有再看我，也没有看自己的伤口，背对着我，低着头走了出去。

章姐收拾完，也走了出去。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啜泣，心里好像也有些什么东西被狠狠地撕裂，比身体更痛。

我忽然想起那些被沈老虎折磨摧残的女孩来，我并不知道她们后来的结局如何。

也许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沈老虎并不会在意，或许也没有人会在意。

我咬着牙，在心里暗暗想，如果有可能，我一定要把沈老虎对我做的十倍百倍地取回。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得好好活下去。

我的生命已经如此卑贱，如果我自己还不爱惜自己，真的就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死活。

那晚章姐没有再过来，我猜她是去向沈老虎邀功了，或许沈老虎留下了她。

我忍受着剧痛爬起来，走到窗边，小巷子看守我的人果然还在，他抬头看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