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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季清栀章渝州热门求书阅读-季清栀章渝州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分类: 美文  时间: 2023-10-10 03:37:47  作者: 大熊 

怀里掏出一只破碗,摆在了自己面前。

季清栀皱眉,他把自己当乞丐了?小说季清栀章渝州热门求书阅读-季清栀章渝州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她气得咬了咬牙,不用想都知道是乞丐教他的。

季清栀心疼的不行,上前将手里的两个包子放进碗里,她本就是要给他的。

“吃吧,还热的。”她有些晦涩道。

章渝州没有看她,拿起一个包子吃起来。他低着头,小口吃着,但可能是因为太干,咽下去的时候有些困难。

季清栀忙去旁边食肆买了一碗羊汤,“先喝两口汤润润嗓子。”

她捧着送到他嘴边,他便低头去喝,一口气喝下大半碗,然后继续吃包子。

季清栀呼出一口气,想着若是有人要害他,给他一碗毒药,恐怕他也会喝掉。

一碗羊汤,两个包子下肚,他身子往后靠到树干上,歪头就睡了。

季清栀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和手,然后将碗还给食肆老板。

回来的时候,季清栀看到树前面又坐了一人。

重明!

他头发乱成鸡窝,上面插着很多草枝,身上衣服乱糟糟皱巴巴的,还裹着很多泥巴,此刻哭得一颤一颤的。

他这副样子,显然是被人打了。

“他们欺负我,说我是傻子。”

“我不干,我跟他们打。”

“可我打不过他们。”

重明哭诉着,转头看向章渝州。

而章渝州依旧闭着眼,估计是吵到他了,皱着眉把头转去另一边。

“爹,你帮我去打他们!”

季清栀瞪大眼睛,差点没喷一口血去。

这时乞丐来了,看到章渝州在,先松了口气。

“这疯子抢人家小孩儿的糖吃,结果被几个孩子追着打,我去救他,便没顾上老七。好在我反复交代过他,找不到家就在这槐树下坐下,顺便摆上碗,能讨点吃食,还不用挨饿。”

季清栀嘴角抽了抽,“他这么疯怎么救的章渝州?”

“他也一阵一阵的,救章渝州那会儿还是清醒的。”

“章渝州怎么就成他爹了?”

“这疯子先开始以为自己是丢了儿子的父亲,到处找儿子,认儿子,还扒拉章渝州。章渝州虽然脑子不清楚,但也不吃这个亏,就说你是我儿子,以后见面叫爹。嘿,这疯子脑子不知怎么转的,还真的认章渝州当爹了。”

乞丐说着都有些哭笑不得。

季清栀扶了扶额头,“你也不容易。”

“可不呢,我有时候都想吃那毒药,干脆大家一起疯。”

许是这时候认出乞丐来了,章渝州站起身来,呆呆的看着他,“回家。”

乞丐忙指着身边的季清栀,“老七,还记得她是谁吗?”

章渝州看向季清栀,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季清栀心口堵得慌,“他记不起我。”

“也可能记得,只是无悲无喜,没什么情绪而已。

第二百九十一章他只是不爱不恨了

他不是不记得你,只是没有爱和恨这种情绪了,所以在他心里你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季清栀苦笑,这比气她恨她更让她心痛,比不记得她更让她无奈。

回到南红楼,季清栀见铺面门前竟围着很多人。

她走上前见一个矮胖的妇人正在门前叫骂,“无良奸商,丧尽天良!老娘咒你们生儿子没有子孙根,嫁女儿嫁个瘸子!咒你们一家人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这胖妇人叉着腰,满嘴脏话,泼辣十足。

旁边人议论纷纷,有刚过来的问怎么回事。

“这妇人的女儿穿了这家的绸缎,结果长了满身的脓疮,这不来理论,对方却不认。”

“哎哟,怎么会长脓疮?”

“这绸缎说是从大荣运来的,不定里面掺了什么,估计专门来祸害咱们北金人的。”

“这该报官啊!”

“人家不想把事做绝了,只是来讨个公道,只要店家好好道歉,便不追究了。”

“啧啧,咱往后可不敢买这家的布匹。”

“可不是呢!”

季清栀皱眉,他们南红楼自开张至今,分明一块布都没有卖出去,这不明显闹事的。她环顾四周,看到了对面云锦绸缎庄的女掌柜。

她看过去,那女掌柜看过来,两个人视线对上。

这女掌柜姓薛云锦,那铺子就是她的。

薛云锦穿着一身桃色暗纹缎面褙子,腰束着一段绸带,秀美凤目,风髻雾鬂插着一只海棠绢花,利落中不失娇媚。

她摆着腰肢,嘴角含笑,朝季清栀走了过来。

“我原想着这南红楼的老板定是个莽汉,两眼一抹黑,凭着一股憨劲儿不远万里自大荣来北金做绸缎生意。不想竟是个娇滴滴的女子,啧啧,可惜了。”

季清栀挑眉,“可惜什么?”

“可惜没脑子呗!”说着薛云锦捂嘴笑了起来。

“我也觉得可惜。”季清栀淡淡道。

“哦?”

“我原想和诸位一起发财的。”

“呵,发财?”薛云锦讥笑了一声,“我们可没有道理让外人在我们地盘上发财!”

季清栀嘴角扯了一下,“所以你们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管用就行啊!”薛云锦眉眼冷下来,沉声说道:“在没有赔的倾家荡产之前,奉劝你们赶紧滚蛋!”

说完,薛云锦轻蔑的看了一眼季清栀,而后转身走了。

季清栀自人群里挤进去,正听到那胖妇人骂道:“想赶我走,没门!我就要在这里骂,骂到你们关门!”

妇人往地上一坐,双腿盘起来。

“看咱们谁耗得住谁!”

季清栀打量了那妇人几眼,走到胡掌柜身边。胡掌柜此刻又急又无奈,解释不听,好话说尽,奈何这妇人根本不讲理。

“东家,这几日百花街的那些花魁来这边选绸缎做衣服,这么一闹的话,肯定没人来咱家。没人来咱家,那咱们在百花节就别想冒头。在百花节不冒头,眼下这生意更没法做了。”

季清栀往外面看,果然见陆陆续续有马车过来,那些穿着姹紫嫣红的花魁们下车,先往这边瞅了瞅热闹,而后便被其他家伙计请走了。

她心思转了一转,再次看向那坐在地上撒泼耍赖的妇人。

她两步走上前,道:“这位夫人,我是这南红楼的老板,您别哭别闹,咱们好好谈。”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开的这黑心店!”妇人指着季清栀,“我闺女到说亲的年纪了,如今满身长疮,脸都烂了,你们这是毁了我女儿一辈子啊!”

说着这妇人嚎啕大哭起来。

旁人听了也非常愤怒,纷纷指责季清栀。

季清栀依旧好脾气,道:“这样吧,您把您闺女带来,便养在我们这儿,我保管找最好的大夫给她医治,保管她相貌恢复如初,可行?”

“呵,你拿什么保证,你……”

“不过,我需得先确认一下,您真的是在我们绸缎庄买的布吗?”

妇人一听这话,双手拍地大哭起来,“你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老天爷啊,我不活了,我跟你们拼命!”

季清栀直起身,望着围观的人,好声问道:“可有哪位认识这位夫人?”

这时一中年男人出来,道:“她是我家邻居!”

“这位大哥可见过她家女儿长脓疮的样子?”

“这倒没有,不过她家女儿已经好几日没出门了,许就是因为长了脓疮,你们也真是害人不浅!”男人气愤道。

“那我再请问她夫君是做什么的?”

“呃,在码头搬运货物的。”

“一月几两银子?”

“还几两,活儿好的时候能有一两,活儿不好的时候也就几十文。”

“那这位夫人是做什么的?”

“到处给富人家打杂工。”

“一月能有几两?”

“七八十文顶天了。”

季清栀歪头打量妇人的衣服,粗布长衣,头上插着一根很细的银钗,但从衣饰便能看出家境来。

“我这边都是从大荣江南运来的绸缎,每一匹都是极为金贵的,最最便宜的也要一百两。而做一身衣服需要的布料折算成银子,少说也要二十两。”

当季清栀说出这个数的时候,在场不少人倒抽一口凉气。

二十两啊,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便是有钱人也得掂量一下吧。

季清栀再看向那妇人,“夫人,您真的是在我们南红楼买的布?”

胖妇人张了张嘴,她就算砸锅卖铁,甚至把房子卖了,也凑不够二十两啊!一时,她还真没法厚着脸皮承认。

妇人的邻居,那男人愣了一愣,道:“那指定买不起啊,话说她前几天还去我家借过米呢!”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别说这妇人买不起,他们这些人也都买不起。

“欸,原来是讹人的!”

“那也得装着脑子啊,明显是买不起的!”

“哎哟,这可闹大笑话了。”

妇人被这一声一声臊的没脸,只能咬牙道:“我反正在你家买的,我……”

“你许是记错地方了,应该是从别家买的,他们那里应该便宜很多。”

季清栀这样说,其他人不由往周边的绸缎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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