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军坚持道：“我来送。”

徐斯言冷冷的看着他。

凤歌擦了擦嘴，平淡道：“薄军送我吧。”

徐斯言眉心拧成川子，最后妥协道：“我送晨曦回去。”

一行人挥手告别，凤歌跟着薄军来到车上，温和笑道：“还这么提防他？”

半个月前，她跟徐斯言谈了一笔生意，回去之后，他把她堵在车旁，不容拒绝的亲了她，之后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要名份时，正好被薄军看见了。

后来薄军问她是不是愿意的，她说她不愿意，从那天之后，薄军就开始防着他。

“他不是一个好男人。“薄军说，“他和楚云渊一个样。”

凤歌莞尔。

“温小姐，之后你得更加小心了，我刚刚上洗手间的时候听说，那个楚云渊，马上也要回来了。他肯定看你不顺眼的。”薄军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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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也听说了，楚云渊快要回来的消息。

国外毕竟不是薄家主阵地，那是锻炼人用的，做出成绩了，自然要回来。毕竟以后是要接手家里生意的。

至于楚云渊会不会看她不顺眼，凤歌不知道。

不过顺不顺眼都没有关系，他们之间也不会有太多的联系。

楚云渊正式回来，是在一个月之后，一回来就直接空降高层，跟范起平起平坐。

凤歌知道这件事，也是跟范起见面时，他无意中提起。

范起提起楚云渊时，也沉默了片刻，说：“人沉稳了很多，就是变得不太跟人亲近，疑心病变重了，谁也不相信。一件事情总要反复斟酌琢磨。”

凤歌笑道：“人都是会变的，权力越大，就越不相信身边的人。跟他相处，你自己注意些。”

范起再次沉默，突然说：“我撞见过几次，你和徐斯言也走的很近。”

凤歌看了看他，说：“我们是同学。”

“我感觉他，似乎对你有些想法。“范起委婉的提醒道，”比起楚云渊，我觉得他更加不像是个好人。“

凤歌却没头没尾说了一句：“谢谢。”

“不过我想，温小姐现在应该没那么容易相信男人。”

“不，范总，我信任你。”她坦然道。

范起微微一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偏开了视线：“最近又有一个小项目，你要是有空，可以来公司找我谈。“

“范总，谢谢你。“凤歌真心的说。

凤歌其实跟徐斯言，以及范起，见面的频率都不高，但跟两者之间，又保持着一种不近不远的关系，徐斯言是主动贴上来的，范起是凤歌主动维持的。

当然，如果凤歌早知道徐斯言这么难以摆脱，那么在和楚云渊离婚的事情上，她绝对不会利用他。

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大胆直接，凤歌有种预感，总有一天要出事。

……

薄军说，楚云渊会看凤歌不顺眼，没想到一语成谶。

范起跟她说的那个合同，她自然舍不得放弃，周五的时候抽空去了一趟薄氏。

本来每次很快，范起帮她很多次了，也算是“老合作方“了，这一次到公司时，范起在她进办公室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凤歌便开口问他怎么了。

范起叹气道：“这次的合作怕是有点困难。“

凤歌说：“被人给截胡了？“

“是被楚云渊给否了。”范起说，“被他拿去送人情了，有个客户的孩子也开始创业，楚云渊把项目拿去给那个孩子了。我不好跟他谈，我拿给你，他会觉得我们有什么。抱歉啊温小姐。”

凤歌连忙说：“没事，我能理解。之前还是谢谢你。”

“也就是举手之劳，谢谢倒是不用。本来正想联系你，没想到你直接来公司了。”范起道，“要是有其他的，我再联系你。”

凤歌笑着说：“麻烦你了范总。”

范起正要说话，就听见门口有人在敲门。

“谁？”

“是我，楚云渊。”男人说，“大白天锁什么门，办公室里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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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起闻言，看了看凤歌。

原本只是谈事的正经关系，楚云渊这一说，倒像是有什么一样。

孤男寡女，稍一润色，便是说不清楚的暧昧。

凤歌起身，说：“范总，我就先走了。”

“好。”

凤歌动手去拉门，落落大方，倒是门口的楚云渊看见她，顿了一下，微微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便抬脚朝范起的办公室走去。

倒是没有想象中，剑拔弩张，老死不相往来的那股子嫌弃，有的只是一种浅浅淡淡的疏离感，还挺客气。

这种状态，不撕破脸，不会给外人看笑话，算是最好的离婚夫妻的状态。

凤歌抬脚往外走。

不过范起办公室的门没关，楚云渊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了出来，他语气严肃，有点不耐烦，说：“范起，公司的项目，可不是你用来讨好女人用的。”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凤歌就听见这一句，就离开了。

往坏来想，无非是，楚云渊不愿意看见她好过，大概对楚云渊来说，离婚不仅是一刀两断的事，最好还能你死我活，他活得很好，事业腾飞，所以就想方设法来整她了。

往好处想，那就是楚云渊可能确实不喜欢在工作上走后门。

偏偏凤歌跟薄氏合作的目的，是靠这些小项目，积少成多，最后能跟薄氏来一场正规合作。

她依靠薄国山的资源创办公司，本来的目的，也就是薄氏。

薄氏的合作方，不一定得有多厉害，更多的是信任。

不过凤歌很快就知道，楚云渊根本就无心折腾她，其他他的那些朋友，还是照旧跟她往来，只有薄氏的项目，一点落不到她手里。

凤歌只好暂时转移注意力，把所有的精力先往外转。

顾越算是楚云渊朋友里面，对她最为客气的，两个人谈完事情之后，顾越想起什么，随口说了一句：“泽元马上要放假回国了。”

凤歌说：“我知道。”

顾越说：“雪瓷姐，前几次出国，我觉得楚云渊好像谈朋友了，但是不是温湉。”

凤歌看了他一眼。

“我出差正好跟他组了个局，他喊一个女生媳妇儿。”顾越说。

凤歌只说：“他那副皮囊，即便无缝衔接也正常。”

“我是想说，他结婚了，是好事，就不会在跟你离婚的事情上斤斤计较了。不然你日子不好过，这一个地方生活的，天天得撞上，也怪尴尬的。”

凤歌笑了笑，没说话。

顾越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撞见楚云渊了，他手里一支烟还没有点，有些古怪和不悦的看着顾越，刻意忽略了凤歌，只冷淡道：“你少在背后编排我。“

大伙谈生意，都喜欢来这个地方，大概他也是来跟客户见面的。

凤歌转身要走，楚云渊却主动道：“雪瓷姐，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当时刚离婚有些接受不了，现在想一想，没必要刻意避嫌，光明磊落反而大家不会多想。各种不和反而会让被人编出一万种故事。“

他微顿，道，“之前没放下各种不客气，是我不应该。“

凤歌嘴角一如既往的微微扬着，朝他点点头。

“还有，我确实谈恋爱了，年纪也比我大点，在国外工作，大概半年才回来。我吃了异地的亏，本来想让她回来的，她偏不，说事业为重，我不好逼她。反正慢慢来吧。“他反问道，”你呢，没和那位在一起？“

凤歌如实说：“没有。”

“你行情还不错，范起对你也挺上心，确实没必要就跟那位一起。”楚云渊客观的说，“不过，范起是个好男人，也没怎么谈过恋爱，你别因为那位辜负他。”

也是真正放下了，才能冰释前嫌，给她真诚的建议。

半年前像是一个一点就能着的炮仗，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他恨她。每说的一句话，就像是在刻意引她注意，证明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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