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梨贺漄(她其实也愿意去做个小丫头)免费小说-(盛小梨贺漄)她其实也愿意去做个小丫头完结版在线阅读她其实也愿意去做个小丫头小说
风寒……”
刘太宁慈和的笑了:“贺侯所言不假,如夫人这病的确不是普通的风寒,只是风寒却是引子,想必她之前是受过寒的,又有外伤,加之心力交瘁,心思郁结……按理说,早该发作起来才对。”
他说着摸了摸胡子:“怪哉,怪哉。”
贺漄忽然想起白郁宁不见了的那天,他醒过来的时候,盛小梨的确是浑身湿透,全身都是冷的。
那天,下过雨……可他的伤口却是干的。
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点愧疚来,他眼看着盛小梨受了那么多苦,却从来没想过要关心她一句。
就如同盛小梨那一后背的淤青,他知道是为了拖着自己赶路,而被绳子勒出来的,可他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他没办法靠自己行动,也没办法去强求白郁宁帮忙,就只能让她咬着牙忍着,然后连句谢谢都没有。
他有些难堪的闭上了眼睛。
刘太宁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只是又看了眼盛小梨的手:“如夫人这手要好好养着,当初伤的太厉害,以后千万不可碰冷水,也不能再受伤,否则说不定会留下病根。”
彩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小心的答应了一声,嘴角瘪瘪的,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谁都知道跟着贺漄出门,是风光的事,可谁能想到这风光的背后,竟然是遍体鳞伤。
她吸了吸鼻子,将之前大夫开得方子拿过来给太医看:“大人您看看,之前已经喝了一幅了,要不要紧啊?”
“无妨,眼下她这病既然发作了出来,用心将养就是,虽然时间会久些,但总比憋着的好。”
彩雀连忙点头,见他递过来一盒药膏,连忙接过。
“这是给她手上用的,要仔细涂抹。”
“是,奴婢记下了。”
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刘太宁很快站了起来:“贺侯,那下官就先回去了。”
贺漄这才从飘远的思绪里回神:“寒江,代我送一送。”
“是,太医,您这边请。”
太医一走,彩雀也有些不自在了,可她总觉得盛小梨这一身的伤和贺漄有关系,又不太想把人单独留下,索性开了药膏盒子,慢吞吞的给盛小梨手上上药。
但她还没上到一半,贺漄就开口:“下去吧。”
彩雀有些不情愿,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是一个丫头,违抗主子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只能将药膏搁在床头,满眼担忧的走了。
贺漄在床前蹲下来,慢慢将盛小梨的手心都涂满药膏,然而药膏涂的再多,也没办法掩盖住那道有些丑陋的疤。
都是受伤,白郁宁伤了肩膀的时候,明里暗里提醒了自己好多次,可盛小梨,他竟然想不起来有听她说过。
“蠢死你算了……”
他叹了口气,用干净的白布,将她的手包了起来。
或许是终于睡够了,也或者是贺漄的手劲太大,把人弄疼了,总之贺漄正给她包扎着,盛小梨就醒了过来。
外头已经阳光大胜,她大概有些适应不了,眼睛眯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然后有些茫然的看着贺漄:“爷?”
她把手抽回去,要撑着床榻坐起来,贺漄抓紧了她的手腕:“刚上了药,别乱动。”
盛小梨讪讪一笑,没再拽右手,有些别扭的靠左手将身体撑了起来:“我们还没到凉京?”
贺漄略有些无奈:“睡懵了吗?认不出这里了?”
盛小梨说话的时候已经在打量周围了,这时候已经认出了自己的屋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可看着贺漄的眼睛里,还带着几分奇怪,既然到了凉京,贺漄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犹豫了一下:“爷今天不忙?”
贺漄又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点撵人的意思,本就不好的心情越发恶劣起来,他声音沉下去:“你是不想看见我?”
盛小梨连忙摇头:“怎么会,就是有点好奇……”
贺漄哼了一声,心里还是不痛快,干脆将长公主的那个盒子拿了过来:“母亲赏你的。”
盛小梨的惊讶完全写在了脸上:“长,长公主?”
她对对方的印象还停留在雍容华贵,难以接近上,有些不太敢信那样的人会给自己东西。
贺漄有些不高兴:“不过是两件首饰,有什么稀罕的?”
盛小梨完全忽略了这句话,抖着手打开了盒子,被金光灿灿的簪子晃得眯了下眼睛,她抬手戳了戳:“好大的金簪子……我是不是得去谢恩?”
她撩开被子就要下地,贺漄不耐烦的拦住她:“不知道自己还病着吗?乱跑什么?”
“是有点头晕……那我谢完恩就回来躺着……”
竟然还是要去,贺漄有些烦躁起来:“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就待在这儿,哪也不能去。”
盛小梨被他凶的收回了脚,但还是想挣扎一下:“我就远远的……”
“不行!”贺漄脸色黑沉,“回了侯府就不听话了是吧?!”
他本意只是想吓唬盛小梨,可话音一落,却忽然反应过来,盛小梨为什么回了侯府,这病才会发作?
在路上的时候,她在担心什么?
怕自己病了,会被丢了吗……
第137章 他有点不一样1
这个联想让贺漄不自觉沉默下来,他神情复杂的看了眼盛小梨:“你……”
盛小梨已经被他凶的重新盖好了被子,闻言看过来:“嗯?”
贺漄嘴边的话有些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自己虽然对盛小梨的确说不上好,可也不至于恶劣到把人丢在半路上……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又是为什么呢?
他陷入思考里,许久没说话,盛小梨也不催,靠在床头看外头明亮的阳光,神情难得静谧。
贺漄一回过神来就看见她这副样子,微微一愣,他忽然想起来,他好像很久都没听盛小梨正儿八经的和他说过话了。
两个人的交流,每次都少的可怜,而且大都不欢而散。
可他不会去哄人,盛小梨也从来没有因为这样的事来讨好他或者干脆赌气不理人,于是每次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遗忘。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不自觉捻了捻手指,轻轻一咳,清了下嗓子:“你在想什么?”
盛小梨看过来:“没,等爷说话呢。”
可贺漄无话可说。
犹豫片刻,他抬手抓着盛小梨伤了的手摩挲了一下:“我会让人去找最好的药,不会让你留疤的。”
盛小梨朝他笑了笑,眼神却有点淡:“那先谢过爷。”
她垂眼,视线落在自己手心上,她当初割的时候,没想到伤口会变成这个样子,疤痕又粗又丑,要是知道的话……她一定不会割手心的。
贺漄有所察觉,却什么都不好说,只能摇摇头:“本就是我该做的,这伤是绳子磨得?”
“有一部分是。”盛小梨有些尴尬,不太敢说自己这伤是为了给贺漄试药才割出来的,怕他觉得自己是在用苦肉计……之前有过这种事情,她不太想再听贺漄说那么难听的话。
但贺漄自己想到了,他想起来在自己察觉到伤药不是自己带的那瓶的时候,盛小梨说过,那药她试过。
摩挲着伤口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盛小梨吃疼,轻轻往后拽了拽,但没能拽出去,只好作罢。
贺漄从回忆里回过神来:“这伤是为我受的……”
他想,盛小梨能为他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难得了,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有所回应,他轻轻吸了口气,语气逐渐坚定:“盛小梨,我不会亏待你。”
他说的认真,可听在盛小梨耳朵里,就像极了敷衍,她没什么情绪的道了谢,倒是忽然想起来,贺漄要和白郁宁大婚了,自己与其留着贺漄这句虚话,倒不如要点实际的。
她抬头看过去:“爷,要是你这句话是认真的,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
贺漄微微沉吟片刻:“孩子?”
盛小梨眼底闪过一丝难堪,却摇了摇头:“不是,就是你不是要和公主成亲了吗?我想……到时候能不能把我送到庄子上去?”
虽然白郁宁说了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知道那就是句虚话,她不想在这侯府里死的不明不白。
贺漄没开口,盛小梨期待的看过去,却见对方的脸色正慢慢阴沉下去:“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