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松了一口气，走了挺好的，今天晚上她也没什么力气去应付他。

——

车子疾驰在高速上，霍寒洲紧紧抓着方向盘，猩红的双眼盯着前方空旷的路，胸口似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耳边不断萦绕着顾梦说过的那几句话，以及她和何楚妍说的——

“等我查清楚真相了就一脚踹掉他啦。”

从开始到现在，她的目标都很明确，她要找的不是霍寒洲，是詹语白的未婚夫。

第211回我打算和他坦白

霍寒洲走之后顾梦就瘫在沙发上继续躺着了，高度紧张之后肠胃应激有些不舒服，过了半小时才缓过来。

正好这个时候付晓芝发来了微信。

顾梦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跟付晓芝说。

顾梦：【谈妥了，我晚上先住这里吧，太晚了你就别跑了。】

付晓芝：【谈得怎么样？】

顾梦：【不太顺利，明天见面聊。】

跟付晓芝聊完天，顾梦去了楼上的卧室洗了个热水澡，裹了床被子就睡着了。

——

付晓芝是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到的的，郊区这边外卖不方便，她来之前在市区给顾梦买了早饭带了过来。

顾梦昨天晚上元气大伤，但没睡多久就醒了。

清醒之后，她就一直在想接下来的安排，最后决定先去和原野坦白，然后再和郑凛叙说跟霍寒洲合作的事情。

不然霍寒洲那么地精明的人不可能行动。

脑子里盘算着这些事情，导致顾梦一直在走神，付晓芝问了几个问题她都没听见。

“嘿！”付晓芝把手伸到顾梦眼前晃了一下。

顾梦这才反应过来：“嗯？”

付晓芝：“你怎么了，从我进门就开始走神，霍寒洲不同意合作？”

顾梦：“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同意了。”

付晓芝嗅觉很敏锐：“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霍寒洲那种八百个心眼子的人绝对不会被人用言语说服，他本身就对顾梦有意思，不可能错过这个趁火打劫的机会。

顾梦：“……就你猜到的那些。”

付晓芝：“草，他有完没完了。”

顾梦：“还有，以后不能和原野联系。”

付晓芝：“他是不是有病？就因为原野喜欢你？你居然同意了！这根本是丧权辱国！”

顾梦哪里会不清楚这是丧权辱国：“没办法，他查这件事情最方便。”

付晓芝：“……那你呢？你也要考虑自己的感受呀！”

自己的感受。

顾梦听到这几个字之后愣了一下，然后扯了下嘴角。

她喝了一勺蛋酒，陷入了沉思，良久以后才开口：“当初我哥哥走了，我就想陪他一起。”

“从小到大都有他在我身边的，我去哥大之前还是和他约好了，等我找到工作就把他接过去一起。”她的眼眶酸涩无比，“一个人在那边真的很孤单，我的动力就是好好学习早点毕业赚钱，再把他接过去。”

顾梦当时被收养的时候十六岁了，何楚妍和姜故鸣要带她走的时候，院长征求她的意见，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因为她很清楚他们要的只有她，没有裴烨桉，而她不想和裴烨桉分开。

顾梦和何楚妍还有姜故鸣的第一次见面并不友好，她表现得很排斥，但他们一直没放弃。

后来是裴烨桉的话让顾梦改变了主意。

他说：“我们珠珠学习这么好，这么优秀，以后是要成大事的，听哥哥的话，跟他们走吧。”

她抱着他不撒手，嘴唇抿成一条线，表情倔强却一言不发。

但裴烨桉总是能第一时间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揉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哥哥不会走的，会一直陪着你，等你以后工作赚钱了，我就继续去照顾你好不好？”

后来顾梦被何楚妍和姜故鸣带回去，虽然他们也很疼爱她，但她内心最亲的人永远是裴烨桉，不可撼动。

顾梦是从公立学校转去国际学校的，英语口语方面和这边的学生差了不知道几个档次。

后来她一声不吭地追上了所有人，学习学到最痛苦的时候，动力也是裴烨桉的那句话。

很多年没有勇气去回忆以前的事情了，顾梦和付晓芝说完这些事情之后已经满脸都泪了。

付晓芝的眼眶也被说红了，她抽了纸巾给顾梦擦眼泪。

“我也可以啊，现在你还有我和沁阳。”

顾梦吸了一下鼻子：“当年他走之后我就觉得我活着已经没意思了。”

如果不是何楚妍、姜故鸣还有郑凛叙三个人把她拉回来，她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后来她的情况好转了，活下去唯一的动力就是和詹语白清算。

不惜一切代价。瑪麗團隊ẒḶ

陪霍寒洲睡算什么？

付晓芝已经听懂顾梦的意思了，虽然没有同样的经历但不妨碍她理解顾梦的选择。

只是……

“原野那边怎么办呢？”

顾梦如果不给个解释就平白无故跟原野切割，原野那边肯定接受不了。

顾梦：“我打算和他坦白。”

付晓芝：“嗯，这样最好，你跟他直说了他肯定会理解你的。”

顾梦：“嗯。”

付晓芝：“等事情查清楚，你和霍寒洲的合约就不作数了吧？”

顾梦一下子就听懂付晓芝的意思了，付晓芝一直都想让她和原野谈。

顾梦的确也做过考量，但现在她跟霍寒洲又成了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她没资格要求原野还浪费时间给她。

顾梦：“我觉得我这种行尸走肉一样的人配不上他。”

付晓芝：“先别管这个，你告诉我你喜欢他吗？”

顾梦：“……其实我也不清楚。”

付晓芝：“那你喜欢周四吗？”

顾梦抿住了嘴唇，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闪过昨天晚上霍寒洲失望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胸口有些不舒服，抬起手揉了几下。

付晓芝见顾梦不回答，思考片刻：“我换个说法吧，如果詹语白的未婚夫不是周四，你还会不会做这些事情？”

顾梦：“会。”

她答得毫不犹豫。

付晓芝：“你再想想。”

关键的时候，付晓芝的脑子也是格外清楚：“你现在回答得这么肯定是因为你心里清楚这个人只会是周四。”

顾梦被付晓芝说得陷入了深思。

的确，她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她很少在没发生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如果是别人……

顾梦清点了一下她对霍寒洲做过的事情，试图想象着换个对象……好像很难。

难道她也有什么第一次情结么？

顾梦想了一会儿已经开始头疼了，她双手揉上太阳穴：“我想不到。”

付晓芝没逼迫顾梦继续想，话锋一转：“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原野说？”

顾梦花了快三分钟的时间结束了思考，做出最终决定：“就今天吧，我去公司接他下班。”

第212回你答应他什么了

因为顾梦提前联系，原野今天准时下了班，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候的顾梦。

顾梦的状态看起来很憔悴，原野走近后观察她的脸：“怎么无精打采的，哪里不舒服？”

顾梦：“没事，我们先上车。”

原野：“行，走吧。”

来之前，顾梦让付晓芝帮忙在永夜会所订了个包厢，她和原野聊的事情太重要，需要一个私密性比较好的地方。

永夜会所离荣兴的写字楼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

但顾梦一路上都没说话，原野把她的状态看在眼底，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

打从顾梦出现在电梯口的时候，原野就看出她的不对劲了，平时她坐车的时候很喜欢说话，今天安静得一言不发，而且全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七点多，顾梦和原野在永夜会所包厢坐下来。

付晓芝提前点过菜，他俩刚到，服务生就把菜送上来了，然后关门退下。

顾梦喝了一口薄荷水，舔了舔嘴唇。

原野：“珠珠，你想跟我说什么？”

顾梦这个状态看得原野右眼皮直跳，之前她心情低落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

原野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这样像是要和他诀别一样——

正这么想着，顾梦开口说话了：“我准备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

原野的手指僵了一下，之后又有些惊喜。

虽然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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