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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满月酒,儿子在外头的女人不请自来。
联合我儿子当众打了儿媳,我怒了。
直接送他们双双进了警局,还让儿子净身出户。
「妈!我才是你儿子!」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你会后悔的!」
一个礼拜后,他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孩子不能没爸爸。」
呵,大号练废开小号了解下?
1
我孙女的满月酒宴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女人穿着高仿的高奢礼服,头发精致地盘起,身上劣质的香水味弥漫整个会场。
总之,她绝不在我宴请的宾客名单里。
也绝不是跟我们同一个圈层的人。
我蹙着眉看着那个女人一步步走向我们。
站在我身边的儿子突然动了一下。
紧接着,他跑到那个女人身边,殷勤地扶住她的手,领她走到我的面前。
「妈,这是婉婉,我要跟她结婚!」
儿子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还戴着婚戒的手毫不避讳地跟婉婉十指相扣在一起。
我瞪大了眼。
几乎是本能地给助理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在场的宾客送走。
然而儿子看懂了我的意思,他突然阻止我。
「妈,你别让他们走,我今天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林繁星离婚,我要娶婉婉!」
他还嫌自己的声音不够大,转身拿起了旁边的话筒。
我的手再快也没有他的嘴快。
还没等我把话筒抢过来,儿子已经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跟儿媳冷声道:「林繁星,现在孩子也已经有了,这场没有意义的联姻可以结束了!
「从现在开始,我祁鸢的妻子只有苏婉婉一个人,也只会是她!」
几乎同一时刻,我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啪」。
我心里陡然一紧,猛地转过身,看到儿媳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捂着脸颊。
站在她面前的苏婉婉扬着胳膊,面露凶狠地看着她。
「林繁星,当小三的感觉好吗?你以为有了孩子就能绑住阿鸢?
「呵,做梦!阿鸢爱的永远只有我!」
我眼看着儿媳有些摇摇欲坠,终于忍无可忍地冲了上去。
「啪!」
我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扇在了苏婉婉的脸上。
儿子冲上来挡在她的身前,我也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巴掌。
「妈!」
儿子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要知道从小到大,这还是我第一次打他。
我把儿媳护在身后,沉着脸,冷冷地看着他们。
「祁鸢,立马让这个女人走,不然你就再也别叫我妈。」
2
「妈!你不能这样,我是真心爱婉婉的。」
儿子皱着眉不满地看着我,手却跟苏婉婉握着更紧了。
他带着几分嫌恶地看向林繁星,嘴里讥诮的跟我解释。
「妈,你根本就不了解林繁星这个女人!她就是个妥妥的拜金女,就是贪咱家钱才和我结婚的!」
「是啊,伯母。」苏婉婉捂着脸,一脸委屈地看着我:「我跟阿鸢大学就在一起了,要不是她插足我们,现在您的儿媳就是我了啊。」
儿媳在我旁边轻轻晃了一下,一声不吭,试图息事宁人。
林繁星是我恩人的遗腹女,当年费了好大的劲才保住她的命。
因为出生时太过凶险,以至于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性格也有点懦弱。
但即使这样,她依然是林家当成公主养大的千金小姐。
而且明明之前看祁鸢跟她的关系挺好的,她也为祁鸢付出了很多,我才提议让他俩结婚的。
然而现在……
我心里已经隐隐想明白了真相。
嗤笑一声,我冷冷地看着儿子,一字一句地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赶不赶她走?」
儿子梗起脖子,势要跟我对抗到底。
「不赶!」
「行。」
我笑了。
下定决心,我拿起手机报了警,以寻衅滋事、擅闯家宴为由把他们送进了警局。
看守所里,我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们:
「祁鸢,你要娶这个女人可以,你净身出户,以后咱俩断绝关系。」
祁鸢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他猛地站起来:
「妈,我才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这么向着林繁星那个女人!」
我双手猛地一拍桌子,再也压抑不住眼中的怒火。
我咬着牙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冷冷地扫了一眼苏婉婉,我嗤笑道:「不愧是你爸的孩子,连眼光都跟他一样——
「让人恶心。」
说完,我再不管儿子在我身后的叫嚣,转身毫不留情地走了。
我听到他在身后愤怒地咆哮:「你会后悔的!」
我讥诮地弯起嘴角。
巧了吧,这话他爸也说过。
一模一样,连语气都这么相似。
然而最后……
后悔的那个人必不可能是我。
3
离开警局之后,儿媳带着孙女在门口的停车场等我。
她身上还穿着满月酒上的旗袍,但眼中遮不住对我的担忧。
我看到儿媳心里一暖,快步走上去打开车门:
「怎么站在这里等?你今天受了惊,快去车里坐着。」
我顺手从她怀里把孙女接过来让月嫂抱着。
儿媳一直站在我旁边等我把事情都做完,这才担忧地拉住我的手。
「妈,那些宾客我都安抚好了,他们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
「就是阿鸢……」她咬了下唇,脸色有些难看。
我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了儿媳的手背。
儿媳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今天这事……恐怕她到现在还没法接受。
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放柔了声音安抚道:「祁鸢那边我处理,你别怕。
「咱们先回家,有什么事到家再说。」
「好。」儿媳懂事地点了点头,让我坐进副驾驶,随后启动了车子。
我没有让她回跟祁鸢的婚房,而是让她来了我在市里的别墅。
进了家门,我让保姆把孙女先带下去休息,自己拉着儿媳坐到了沙发上。
儿媳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
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垂着头眼底闪过痛楚,看得我一阵心酸。
林繁星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她温柔、聪明、孝顺。
因为妈妈去世得早,林家一家简直把她宠成了公主。
然而就是这样娇惯,林繁星都始终保持了谦逊善良的性格。
我轻轻叹了口气。
更何况林繁星是真的对我儿子很好。
他俩从小青梅竹马,林繁星不知道帮祁鸢背过多少回黑锅,挨过多少次骂。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祁鸢出门忘了带伞,非要撒娇耍赖让林繁星去接他。
林繁星向来顺着祁鸢,那次更是冒着暴雨去给他送伞。
结果就是那天的雨势之大,雨伞的大小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
祁鸢身强体健的,淋个雨自然没什么大不了。
但林繁星从小体弱,这一场雨淋下来直接就发了高烧,整整三天才退下去。
祁鸢在林繁星生病的第一天晚上还想跟朋友出去喝酒。
我知道之后直接把他狠骂了一顿,并且告诉他如果他敢出去我就打断他的腿。
祁鸢虽然对我说的话表现得很不屑,但接下来的两天里,他的确又是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了林繁星。
我当时还以为祁鸢只是爱玩,心性并不坏。
我教育两句他也能听懂,也会体贴跟感恩别人。
然而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他不是真的感谢林繁星为他的付出。
他只是害怕我会生气,会让他之后的日子变得不好过。
也是这件事之后,祁鸢跟林繁星求婚,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我现在想想,一时也不敢真的确定。
祁鸢他到底只是为了讨得我的欢心,还是真的喜欢过林繁星?
4
「妈……」
林繁星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怎么了?」我目光柔和地看向她。
林繁星的眼神有些迷茫。
「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阿鸢不高兴了,他才会这样对我?
「我、我……对不起,我让你们吵架了。」
她愧疚地低下了头,眼泪控制不住地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我看着她心疼得不行,赶紧递了张纸巾给她,柔声安慰:
「不是的孩子,不是你的错,你一直做得很好。」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林繁星实在是被保护得的太好了。
她过于善良,甚至善良到了圣母的地步。
以至于事情都发展到了现在,她竟然还在下意识地给祁鸢找借口,认为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静静地看着林繁星,心里其实有些无奈。
我年轻的时候感情生活也并不顺利。
祁鸢他爸爸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然而就这个男人,让我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
林繁星的妈妈就是当年帮我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我到现在都记得她,那是一个跟林繁星性格完全相反的女人。
关于她妈妈的事林繁星知道得一直都不多。
这些年不论是我还是她爸爸那边,都有意无意地向她隐瞒了她妈妈去世的真相。
因为林繁星的妈妈……并不是自然死亡。
我从酒柜上拿了瓶酒,开盖,给自己倒了一杯。
心烦意乱的时候我总喜欢来上一杯,可以让我心里平静下来。
林繁星看到我喝酒,有些担心。
我对她手,笑道:「就一杯,我跟你说点你妈妈的事吧。」
林繁星愣了愣,她明显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她从未见过的妈妈。
然而年龄上的阅历让我一眼就看到了她眼中的探究跟渴望。
我垂下眸,拿起酒杯浅尝了口。
我这才慢慢打开脑海中记忆的盒子,把当年的事情缓缓道来。
5
林繁星的妈妈叫青子衿。
她豪迈又爽朗,恩怨分明、善良耿直。
当时祁鸢的亲爸焉正赌博成瘾,不但欠了不少外债,还在外面包了好几个小三。
他在酒店被我当场抓住后还死鸭子嘴硬。
面对人赃俱获的现场,他丝毫不知悔改地嘲讽道:「哪个男人不出轨?怎么就到你这变得不依不饶了?」
我听了他的话心灰意冷,当场便跟他提出了离婚,找的律师便是青子衿。
青子衿有极强的专业素质。
最后果不其然,她凭借压倒性的优势打赢了那场官司,不但把祁鸢判给了我,甚至还让焉正直接净身出户。
她是我的恩人,也是她陪伴我度过了最黑暗的时光。
她告诉我她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劈腿出轨还不知悔过的渣男。
青子衿出身书香门第,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兄友弟恭。
她有一个好的家庭,同时自己又聪明争气。
她当年以接近满分的成绩考入了全国最好的政法大学,工作后又成了他们律所最年轻的高级律师。
至于她的老公林知行,是林氏集团的太子,从小跟她青梅竹马。
婚后,林知行很爱她。
那个时候我特别羡慕青子衿。
她拥有跟我完全不同的人生,那么明媚又美好。
可这么美好的一个人,最后死在了被告家属的刀下。
因为她打赢了那场官司,被告被判了刑,被告家属不能接受,对怀孕即将生产的青子衿下手。
我到现在都记得,她满身鲜血的模样。
她说,一定要让肚子里的孩子活下去。
那天我跟林家跟青家的人一起坐在手术室外面等了很久。
久到我记不清时间,最后也只等出了一个孱弱不已的女婴。
6
「那个女婴就是你,而你妈妈没有挺过去。」
我喝完最后一口酒,把酒杯放在桌子上。
林繁星捂着嘴,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她跟她妈妈其实长得很像。
我每次看林繁星,总是会想到青子衿年轻时张扬明媚的笑脸。
「那……刺伤我妈妈的那个人他后来……」林繁星轻声问着,声音还有些颤抖。
「他当天就被抓了,后来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我冷静地回答她。
林繁星轻轻吸了一口冷气,模样出乎我预料的有种放松的感觉。
我挑了挑眉看她,突然觉得这个儿媳的本性可能也并没有那么懦弱?
我轻声道:「我告诉你这件事,一是因为你确实也到了应该了解这些事的年纪。」
「另一个嘛……」我顿了下,接着清叹口气道,「也是因为这件事也牵扯了我跟祁鸢。」
「那个被告的家人被抓之后,曾经交代过你妈妈的行踪是另一个男人告诉他的。
「我后来查了一下……那个人就是焉正。」